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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December 30, 2006

减少美元增持欧元 日本开始出现金融反美动向
刘军红 环球时报

●尽管在政治、安全问题上,日美政策堪称紧密无间,但在地区经济外交上,日美政策差距难合,隐现着日美关系上的“政经分离”特征
  ●目前,美国主导的世界经济的多边体制面临现实挑战,呈现多极化趋势,日本顿失归属,急于构建全球大竞争根据地,回归亚洲,构建“东亚共同体”成为其首选目标   近来,日美关系出现了一些值得关注的变化。在金融政策方面,日本开始调整外币资产的比例,减少美元,增持欧元;在亚太战略方面,日本选择了疏远美国、回归亚洲,努力构建“东亚共同体”。这些变化已经显露出,安倍政府正在着力提升日本在全球竞争中的地位。它将给未来日美关系和亚太地区安全、经济格局的走向带来新的不确定因素。   
日本大量减持美元   

战后以来,日本始终将“追随美元”和“维护日美军事同盟”作为外交台柱子。即使在上个世纪70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,黄金与美元脱钩,日本依旧高储美元,维护美元一边倒政策,成为支撑“美元主导体制”的主力军。尤其是2003年伊战后,小泉不惜重金,搞空前规模的外汇干预,将所得美元资产全额购买美国国债,充当了布什的“半个财政部长”,保住了美元没有暴跌,借此,确立了“小泉布什蜜月”的货币基础。   安倍上台后,日本却一改常态。11月底,日本央行披露所持外币资产的欧元比例升至30%,超过国际均线5个百分点,美元比例则由90%降至65%,卡在国际均线上。日本央行的这一举措引起国际金融市场震惊。国际金融市场称其为日本“脱美元政策”的前兆。   问题的本质是日本央行的政策与当前的脱美元势力日趋合流,恐将对美元体制构成现实挑战。今年以来,伊朗、俄罗斯、委内瑞拉等产油国已积极筹备“石油出口上的脱美元政策”。5月,普京力推卢布自由兑换,而后,议会扬言要搞石油出口卢布化。而在朝核危机下,俄进一步提出要增储日元,减持美元。近日,作为与美国的对抗措施,伊朗竟然提出要彻底摆脱石油出口美元化。而中东海湾合作委员会,则大搞期货市场、营建金融中心,谋划货币统合。在欧洲,欧盟新成员的欧元储备比例更是远远超过美元。欧元区对中东、北非的辐射,又使欧元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。同时,东亚等其他新兴市场国也积极增储欧元。货币体制上的地域主义与世界经济的集团化并行而来。   对美国而言,减持美元,意味着卸载美国国债,必将引起美国国债价格大暴跌。目前,随着美国财贸双赤字膨胀,美元信誉日渐低下。而东亚总额超过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能否流入美国国债市场,关乎美国经济的对外均衡,更关乎美元地位。而眼下,美国国债的海外持有比例已由2001年的17%,增至2005年的25%,美国国债的价格日益取决于海外持有者的政治取向。显然,日本的外汇储备结构的变化,与货币的地域主义,以及由此潜藏的对美元体制的冲击合流,构成了事实上的“金融反美新动向”。   美不让日把持主导权   与之相呼应的是日本围绕亚洲经济一体化主导权展开的一系列举措。以往,在亚太经合组织(APEC)政策上,克林顿的民主党政府曾坚持两个原则,一是坚持“松散、不约束”的对话原则;二是坚持美国的主导优势,主动利用APEC维护美国在环太平洋区域中有利的战略态势。但2001年布什上台后,则明显采取了“不积极政策”,漠视APEC走向“形骸化”,随之,对东亚鹊起的地区合作浪潮,也一度保持“战略忽视”。日本则“乘虚而入”,在东亚积极开垦“自留地”,主导不含美国的“东亚共同体”,导致美国所期待的“跨太平洋自贸圈”面临“诸侯割据”风险。   在2006年8月的东亚经济部长会议上,时任日本经济产业大臣的二阶俊博提出包括东盟、中日韩及澳新印16国的“东亚经济伙伴关系协定” 构想,并提出日本将单独出资100亿日元,组建“东亚版经合组织”,作为东亚经济合作的司令部,负责地区经济统计、宏观经济政策及经济合作政策。因“二阶构想”没有包括美国,引起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警惕,将其称为“二阶冲击”。11月,APEC河内会议上,美国提出了“涵盖APEC所有成员”的亚太自贸区(FTAAP)构想,这体现了布什APEC政策的回航。日本有分析认为,美国政策的转变起因于日本东亚政策的刺激。由此可见,尽管在政治、安全问题上,日美政策堪称紧密无间,但在地区经济外交上,日美政策差距难合,隐现着日美关系上的“政经分离”特征。   “二阶冲击”这个评价可以说是美国对日本东亚政策的质变性评估。事实上,2004年底,“10+3”领导人会议确定了“东亚首脑会议”和“东亚共同体”目标后,美国便对“东亚制度一体化”表示质疑。美国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伯格斯滕称其为对“跨太平洋自贸圈的割裂”。之后,美国以其“缺乏民主”为由,“希望整改”。自此,日本对美展开“太极战术”,增补澳新印,添加“民主元素”,并高唱“以日本民主引领东亚合作”,这些举动最终迫使美国采取积极的动作,用APEC淹没“东亚共同体”。美国首先撤换了被日本视为“日美安全管道”的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事务部长迈克尔·戈林。并且频繁与东亚各国沟通,酝酿“APEC政策回航基调”,还直接与韩国、东盟搞双边自贸区,对“东亚共同体”掐头去尾。在本届APEC会前,美国就正面回绝了日本提出的“缔结日美经济合作协定”的倡议。可以想见,未来围绕着APEC日美之间还会因目标的不同而产生摩擦。   日本意在挑战战后体制   二战后,世界秩序基本维护着美国主导的多边体制构架。在贸易上,以关贸总协定和后来的世界贸易组织为基本制度,形成了有管理的世界贸易秩序;在金融货币上,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为主体,确立了以美元为枢纽货币的国际货币体制;而在安全上,则形成了以联合国及其常任理事国为主导的体制。   冷战后,世界发生了明显变化。上世纪90年代初,欧盟启动,北美自由贸易区结成,世界经济呈现欧美共主格局。而随着欧元的启动,“美元主导的货币体制”亦出现“美欧元两极雏形”,“货币地区主义”与“世界经济的集团化”并行而来的趋势。尤其是,自1999年WTO西雅图会议破裂,2003年坎昆会议搁浅,眼下,多哈回合再度停顿,全球多边贸易体制难以深入。美国主导的世界经济的多边体制面临现实挑战,呈现多极化趋势。   

在此,一向占尽“多边体制”好处的日本犹如一颗游离电子,顿失归属,急于构建全球大竞争中的根据地。回归亚洲,构建“东亚共同体”成为其首选目标。从这一战略目标出发,以自由贸易区为表现的“贸易共同体”、以日元圈为载体的“货币共同体”,以及以日本的政治大国化为目标的“安全共同体”,则被确定为其构建东亚根据地,争取世界一极地位的三个战略支柱,也成为安倍政权“彻底改变战后体制”的具体战略。   可以说,日美同盟背后的经济矛盾,已从过去的微观层面的“经贸摩擦”,表现出宏观、战略上的“体制对立”。在这种体制变动过程中,日美的“对立与协调”堪称影响地区结构,乃至世界体制所不可低估的新变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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